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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催收人的十bob年
发布时间:2023-07-07 16:35:11

  BOB集团今天故事的主角阿锋,自从2012年大学毕业偶然闯进催收行业到今天,“催收”这个词足足陪伴了他近十个春秋。

  从帮温州典当行老板要债,到帮消费金融公司催款;从戴着墨镜、叼着华子的“勇士”,到天天说抱歉,终于累倒在工位上的“打工人”

  阿锋用近10年时间经历了民间借贷的风起云涌和互联网金融的潮涨潮落,但是,最刻骨铭心的还是那一幕幕世态炎凉的人生。

  2012年6月,阿锋从华东地区一所大专院校毕业后慕名来到了浙江温州。“因为老家离浙江近,很多人在浙江发财了。”阿锋觉得那里充满了机会,遍地是黄金。

  他很快就被一则“典当担保公司招文员”的广告吸引了,穿着白衬衫、牛仔裤、帆布鞋的他满怀期待跑到这家公司,第一次见到当时的老板:抽着中华,满身的LV 、古驰,以及他叫不出名字的公文包和手表。

  本来感觉蛮唬人的,心里还有一丝丝犹豫。但在老板给他开出3000块钱一月工资并且包吃包住的条件后,他瞬间被打动了。

  “那是2012年啊,我一个刚毕业的大专生,能有这么高薪的工作。”阿锋回想起当时的那一幕,依然兴奋不已,他说,换到今天,他依然会选择留在那里。

  在这个公司工作很轻松。所谓文员,就是帮老板打印合同,以及端茶倒水。公司气氛融洽,每天老板吃什么,员工就吃什么。公司里其他同事从来不喊老板为“老板”,而是叫“大哥”,或者“老大哥”。

  “比如借款1000万元,关系好点的就到手850万元,一般就到手700万元,中间没有利息 ,约定好借半年,半年后就还1000万。”阿锋感慨,这可能就是前些年民间“砍头息”的玩法。

  公司里每天人来人往,非富即贵,全是开着宝马、路虎、奔驰、保时捷的人,有鞋厂老板、眼镜厂的老板,也有开酒店的老板。

  这些老板,大部分会把自己的几辆车或房产证抵押在此,钥匙和证件放在公司保险柜,再借走几百万元或者几千万元。

  据资料显示,温州民间借贷大概起源于上世纪八十年代,当时在民间刮起一股借贷之风,其借贷利率往往高于传统金融机构,但当时的小微企业主大多很难从银行等金融机构借到钱。人们借钱开工厂、做生意,很多是靠民间借贷起家。

  2012年3月,国务院在温州设立了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,开展金融综合改革先行先试,从解决温州民间资本多与投资难及中小企业多与融资难的问题入手,引导民间融资规范发展。

  在公司做了2个月平淡无奇的文员后,老板提出让他出去跑跑业务,将阿锋工资由月薪3000元提到了5000元,还提到一点“车库里面的30多辆车随便开。”

  实际上,作为大专毕业生,阿锋在这个公司已经是最高文凭,其他很多同事只有初中文凭,但在这一行,阿锋是最没经验的一个。

  阿锋跑业务要债的时候从来不走“暴力”的套路。他只是和几个同事,开着车,带着被褥,要么去借款人公司住上几天,要么在借款人买菜、接孩子上下学的时候,在旁边齐整整对着借款人微笑一下,然后转身就走了。

  一些心理承受能力不行的老板,在三天到五天后,就会乖乖打钱,而他们团队则能得到回款10%作为这场卖力演出的回报。

  阿锋至今记得第一次和两个同事出去要债,是去找一个眼镜厂的老板,有个800万元的借款合同到期迟迟不还钱。

  阿锋他们没有放弃,开始调查眼镜厂老板开的车,暗中几位同事开着车交叉跟踪着这个不还钱的老板,并带着相机。

  这个老板去哪里吃饭、洗澡全部掌握得一清二楚。更重要的是,还发现这个老板的婚外情。这成了他们催债的重要把柄。

  跟踪了两天后,阿锋和几个同事假装到这个老板和情人下榻的地方敲门送快递, 再把这几天拍到的照片给他看“他和他的在车上搂抱啊、吃饭啊、还搂着去五马街逛街、去银泰买东西等等,我们都拍下来了。”阿锋说,他有把握这个老板会还钱。

  阿锋原本身材瘦弱,有一次去催债还被借款人泼了一盆开水,差点没躲过去,后来,为了好好干催收,阿锋又去学习了散打。

  2012年底,温州民间借贷乱象随着金融改革走向尾声,地产崩溃、企业倒闭、公司老板跑路等事件不断发酵。

  浙江温州江南皮革厂倒闭背后,是温州民间金融体系分崩离析,逃债者越来越多,地下民间借贷公司开始清盘。

  当时上市公司的老板不在公司,阿锋和同事买了被子和食物直接住到这家公司,一来二去竟然和这个老板的秘书混熟了,阿锋的一位同事还和这位秘书谈起了恋爱。

  过了几天,他们从秘书口中得知这家公司确实已经濒临倒闭,老板到了已经让员工众筹出资拯救公司的地步。

  阿锋的老板似乎特别神通广大,总能调查到这些老板的行踪。在这个公司打了一个星期地铺后,阿锋的领导打电线点,这个上市集团的老板会下飞机。

  结局就是,阿锋一眼认出了这位老板,在还没有出机场的时候,就走到其身边问好,并把借款合同复印件递给了他。

  老板承诺当时月底还钱,但是没有行动,阿锋几个同事又开始频繁出现在这个老板的行踪所在地,对他“微微一笑”。

  在2013年的春节,阿锋和几个同事一起坐上了去乌干达的飞机,前往国外继续“要债”,帮老板从不想投资的企业那里要回投资款。

  非洲的催收经历开始让他进一步体会到“纸醉金迷”:用美金计算的月薪,包吃包住的生活,公司还给配了保镖、保姆和司机。

  深谙人性的本领在海外宽容的环境下更加迅速地增长,没多久阿锋和同事就帮助老板催回了第一笔投资款。存款数字在非洲的催收生涯里开始飞涨,突然优渥的工作让他迷失方向。

  “太快得到的钱,总是让人心跳加快,走向迷途,还好年轻可以有重来的机会。”阿锋回忆,那之后每天更加浑浑噩噩。

  他依旧选择回到浙江,想继续在这里开启第二人生。带着离开非洲时老板给的几万美金,想自己做生意,自己当老板,但却接连失败。

  大哥上任“受气专业岗”2016年3月,阿锋进了上海一家车贷公司,月薪从8000元涨到10000元。

  他的日常工作是根据GPS定位,半夜和同事悄悄拖车。这种枯燥无味的拖车生活,阿锋只维持了3个月。

  只是用一些规劝的方式,阿锋作为一个老催收人的业绩不负所望,很快月薪又从18000元涨到了25000元。

  催收,本就是一个摸清人性过程的职业,如果你十分了解借款人的心理状态,你就能说到他的软肋处,最后他就会还钱。

  2018年,国内P2P公司接二连三暴雷,一场针对互联网金融的严监管正在袭来,“141号文”下发以后的现金贷市场也逐渐走向合规。

  “不允许骂人的词汇出现,客户骂人,也不能反骂客户。甲方要求的禁词不能碰,不能向第三方透漏客户个人信息,不能删客户微信、短信、电话录音等。”阿锋直言,这个时候的催收已经从一个高危高薪职业变成了一个“受气专业岗”。

  手下带着10个人左右的团队,每天不需要再做打电话这种枯燥繁琐的工作。他只需要给组员制定每天的拨打策略,分析组内接的案子批次回退率、回款率等,带领小组达标还款,完成公司制订的还款要求、回退要求,以及处理组内组员的客户投诉问题,巡场观察每位组员的话术,要求拨打习惯不好的组员及时更改,防止违规等。

  经过不到3个月的时间,他从组长升职为主管,月薪涨到15000元,管理三个小组,日常安排组长任务,监督组长业绩,和经理汇报线上线下工作进度,分析项目进度,甚至对接甲方,解决组内组长和组员解决不了的事务等。

  决心说再见在这个公司工作了近3年时间,就在上个月,由于手下组员遭遇客户重大投诉,阿锋作为领导受到了严厉批评。

  “比如甲方本月委案1个亿要求回款1%,你就必须要完成指标。”完成甲方的指标越多,在甲方的几家委外催收公司中排名更靠前,才能为公司争取更多的资源。阿锋作为小领导,要安慰组员,还要鼓励大家继续努力bob

  阿锋举例,“如果这个月没有达标,甲方下个月原本应该给你3000笔借款,就只分给你1000笔,那所有人的薪资都要打折扣,可能公司的运营成本都不够。”

  当年的催收是“大哥”,如今的催收要面对借款人、监管、反催收的层层“问候”,再也不是一个安逸、赚快钱的职业。

  今天,阿锋的同事大多数是大专和本科毕业生,个别高中毕业的求职者要来工作,也必须征信良好。他们拿着一个月4000元-5000元的薪资,在武汉的写字楼里轻声细语的提醒借款人有一笔借款到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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